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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這幾天的心情不好。

 

我懷疑是不是前天被我打斷好戲的緣故。

你知道的,都長這麼大了,年輕男人嘛,精力就是旺盛了點強制關機是會造成損傷的,真的。加上他個性又這麼,呃,熱情,反應會應該更大。

 

不過話說回來,他居然氣到把我給推倒,這還真是……

回想起當時的處境,我搖頭嘆氣。

 

那時我尚未講到正確的性態度以及帶套的益處時,西索那廝狠狠的、豪不憐香惜玉的把我推倒在床。雖然床是軟的,但是這樣還是會痛啊臭小子…..

 

用著你真不孝的眼神指責他,他卻笑得那一個豔麗,不知怎麼的空氣裡隱隱傳出扭曲感,我抖了抖,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西索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讓人皺眉,有點痛。他整個人俯身壓上來,陰影壟罩在我上頭,擋住了明亮燈光,也模糊了他的臉孔。

 

「我啊不喜歡被人戲弄喔。」

 

說罷,低頭到我脆弱的頸邊,我打個顫抖。

 

 

我啜口奶茶,右手撫上脖子左邊靠近肩膀之處。

……還是有點痛。

 

繼上次的鼻頭,現在進展到頸部了麼

咬的這麼大力,還流了血。雖然很快就停,但也留下紅腫的齒痕他小的時候我有什麼準備的不齊了?怎麼現在還在口腔期呢,這傢伙。

 

之後,西索連著好幾天不回房睡覺,根據我在天空競技場佈下的情報網(又稱八卦網)得知,他每天都帶著不同的女人,沒有重複過,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都是美女,美得冒泡前凸後翹的那種。

 

艷福不淺啊。

 

我這麼評價。

 

不過,今天一定要堵到西索不是,一定要跟西索講到話,什麼堵不堵的,都被奇犽這孩子給帶壞了真是。明天就要跟著酷拉皮卡他們那考古團隊去那個什麼古帝國遺跡了,今天再不跟西索講就沒時間講,如果不先講好,誰知道回來後這隱性傲嬌會發什麼瘨。

 

不過這算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我,看在這份上,回來時給他帶個伴手禮好了。

 

我細細的盤算著。

 

***

 

根據美玲的朋友鈴鈴與她妹妹衣玲,一個在一樓大廳一個在選手電梯的觀察(一夥兒都是競技場的工作人員,工作穩定收入固定,單身,我正幫忙物色男友中),我知道了西索的動態---五分鐘前剛挽著美女出了電梯往競技場附設餐廳移動。於是我進入餐廳,眼巴巴的找那顯眼的紅色。

 

啊,找到了。

今天西索沒上粉,穿著暗紅色西裝,一顰一笑的牽動著女伴的眼球。

女伴小姐有著褐色的大捲髮(羨慕)和目測Dcup(羨慕!)的好身材,以及一雙又長又美的腿(羨慕!!),正嘟著豐嘴跟西索調情。

 

男大當嫁啊男大當嫁。

 

我上前,先是對女伴小姐友善而慈祥的一笑--這女孩子骨盆寬,好生好生再轉頭看西索道:

 

「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講。」

 

西索挑眉,女伴小姐似乎腰疼,整個軟在西索的右肩上,塗著豆蔻色的美甲翻著他的衣領,在胸前劃呀劃,嘟囔著什麼你答應人家了今晚如何如何。

 

西索眼神傳過來,那一個無可奈何,嘴角卻勾起得意的笑。

 

腦中閃過壞人因緣要下地獄的古訓,我決定速戰速絕:

 

「我這幾天接了個工作是要跟團的翻譯,明天就要出發了,有什麼事打我手機吧,等我回來再聯絡你。」想想又補充,「記得喔,不可以事後不理,媽媽會傷心的。」

 

由於有女孩子在我也不講的太露骨,拍拍西索肩膀後轉身離開。

 

 

回房間後我準備整理行李,女孩子家總是麻煩了點,衛生棉呀衛生紙啊洗面乳啊洗髮精潤髮乳護髮油化妝水乳液面膜內衣褲什麼的,不知道要去幾天,先準備準備的好。收拾的差不多,鮮少人打來的手機響了,接起來發現是小傑打來的,告訴我他和奇犽明天要回家鄉鯨魚島,離開前想找我出來吃個飯。

 

也是,畢竟難得朋友一場,又不是學生上課天天見面,分離之後在相見不知是何年。

 

於是我草草把行李作個結尾,就到大廳門口赴約。

奇犽和小傑雖然年紀輕,但都是守時的好孩子,我剛出電梯就發現哥倆好已經守在門口,小傑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很大聲的喊著小瓊姊姊,白頭髮的奇犽懶洋洋的用青少年流行的方式跟我打招呼,如下:

 

「喂,也太慢了吧你。」

 

我笑笑的,勾起小傑的手臂告訴他姊姊我最喜歡有禮貌的孩子,等等請他去甜品店吃巧克力聖代。

 

「小瓊姊姊~」貓化,甜膩個緊。

 

於是我拍拍白色貓頭,帶著綠色青蛙,往附近有名的甜品店走去。

 

我們三人在甜品店裡,一邊吃著有名的巧克力棉花糖聖代一邊聊天。小傑說他的目標是找到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爸爸,還有變強然後去各地冒險之類,孩子氣而堅定目標,我很看好。奇犽的目標比較簡單,就是跟小傑當朋友然後不想繼承家業云云。雖然我覺得逃避不好,但是孩子嘛說什麼都沒有用,總得讓他們自個兒去闖闖,跌了跤闖了禍疼了成長了,自然會明白人生道理。因此我也只是笑笑,沒做什麼評論。

 

接著他們問我對未來有什麼想法,啊,說到這個我可是計畫很久,於是開心的分享:

 

「我嘛,打算一個人,一間小屋,屋外有個小花園,可以種種花草、種種蔬菜,生活所需不需太好,足夠吃住,可以買書來填填書房,養隻貓,再加隻溫馴的狗兒,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整天發呆也可以。」

 

多好的、多平凡的生活。

「聽起來就是只米蟲嘛。」某人不屑的評價。

 

我舉起手來,幫小傑跟自己點招牌蛋糕。

奇犽正色,豎起拇指稱讚我有遠大的志向,他打算寫信給總統讓人表揚我。

我轉頭,溫柔的跟帶著眼鏡梳辮子頭的可愛服務生說再加點一份。

 

「那西咳,小瓊你哥哥呢,他沒有在你的計畫裡面耶。」有著刺蝟頭的綠衣小孩張著真誠的黑色眼貯,提問。

 

「真的耶,那讓他住我隔壁好了,可以無聊時去逗弄小姪兒女,還不用幫忙換尿布洗奶瓶。」

 

我認真考慮,決定把西索的人生大事也納入計畫目標。

 

東家常西家短,其實小男生聊起八卦來也不輸女性。

 

「你知道嗎?聽說華石鬥郎跟西索有一段不能說得秘密。」奇犽神秘的說。

「咦,所以他才會輸嗎?」小傑驚訝的看著他。

「什麼什麼,那場我沒看你們快講給我聽。」我亂入。

 

「其實我撞見西索跟漂亮姊姊在一起玩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不同人。」小傑有些不好意思。

 

「啊啊我也有看過!不過他那次是帶著兩個女人,腿很長胸部很大。」奇犽爆料。

 

「喔?喔喔喔,好好,待我記一下。」我筆記著西索喜歡的類型,插嘴:「別看我家哥哥那樣子,要man起來也是可以的,上次他跟華石鬥郎比完賽還有體力可以打野戰呢。」

 

「打野戰?西索傷成那樣子又去跟人家打一架嗎?好厲害!可惡,我一定要超越他!」小傑握拳。

 

奇犽與我相看一眼,一個摸頭一個拍肩:「乖,不急,慢慢來。」

 

 

回到房間已經七晚八晚,我仔細的洗了澡,還舒服的泡了泡泡浴,要知道,隨團考古可沒有設施完備的浴室讓人洗澡,能淋浴就好偷笑了,所以要趁能洗的時候盡量洗個舒爽。

 

香噴噴坐到床上,吹乾頭髮。

西索今晚沒有回來,我關燈,睡覺。

 

***

清晨,麻雀在窗外擾人清夢。

 

我按掉鬧鐘,從被窩中掙扎坐起,搔搔頭髮,揉了揉眼睛,朝四周張望。

 

西索沒有回來這傢伙,有了女友就忘了娘。

 

我默默悲傷一下,穿上昨晚準備好的衣服,拿起行李準備出門。到門前我腳一頓,思考一下,返回拿張白紙寫寫,放在桌上明顯地方,滿意的點點頭,出發。

 

 

來到相約好的地點,沒過一兩分鐘,酷拉皮卡出現,見我大包小包的樣子並沒有嘲笑,反而很貼心的幫我分擔。很好,大嬸我再給你加十分,我欣慰的看著他,也許是時間太早天氣涼,酷拉皮卡又打了個顫抖。

 

前往會合的路上,酷拉皮卡像是想到什麼,轉頭對我說道:

 

「對了,我還沒跟你講呢,這次的考古團隊不是學生組成,而是我們教授的私人團,雖然大家個性特別,外表特殊了點,不過都是頂專業,值得信任。如果途中有什麼比較不尋常的地方,還請小瓊多包涵。」

 

不是學生團麼職業的壓力更大呢。

 

他搔搔臉,有些不好意思。見狀我也不再計較,笑嘻嘻道:

 

「沒關係,專家嘛,總有他們的小毛病。別擔心我,我這人很好相處,話說

我不過也是帶著以防萬一的認字人,應該不會跟人家起什麼衝突吧。要不,到時你罩我?」

 

我誇張的擠眉弄眼,用手肘推推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失笑,氣氛就這樣融洽了起來。

 

 

來到了機場,酷拉皮卡張望,接著像是看到了什麼,快步向前,我也加快腳步跟上。酷拉皮卡走向一個男人,開口道:

 

「教授抱歉,我們來遲了。」

 

男人有著黑色短髮,身著白襯衫與黑長褲,面貌清秀,充滿人文氣息,額上不知為何纏著繃帶,一雙漆黑的眼睛望過來,讓我不禁心跳少一拍。

目前遇見的第二個華人!老鄉!

接著馬上推翻這想法,真是,這裡不可能會有同胞,大概又是少之又少的黑髮黑眼罷了。

 

男人點了點頭,像是應和著酷發皮卡,目光放到我身上:

 

「想必這就是王瓊小姐吧,真是久仰大名了呢。這次行程恐怕還要多麻煩你,我是普魯茲大學歷史系教授,庫洛洛Ÿ魯西魯,還請多指教。」

 

名為庫洛洛Ÿ魯西魯的男子伸出手來,溫文儒雅的笑。

 

以前大學時候的教授也是這般氣質,就算罵學生資質駑鈍時也不減學者風采,但怎麼著,好歹也在那環境滋養了四年,那身段那氣質我怎麼也染不起來啊

 

「王瓊小姐?」

 

我一個激拎,看來自己又走神,連忙握住庫洛洛的手掌虛晃幾下,尷尬道:

 

「啊魯西魯教授也請多指教。」

 

「稱呼我庫洛洛就行了,我們還要合作一段時間,這麼生疏的稱呼來稱呼去不覺得累嗎?」

 

庫洛洛幽默的輕笑,我起初覺得不妥,人家也好歹是個學富五車的教授,怎得如此無禮,但轉念一想,教授在給你面子呢,不接還行麼?於是也就順水推舟:

 

「說得也是,那庫洛洛也叫我小瓊就行了,小姐什麼的,不是很習慣呢。」

 

這時酷拉皮卡走了過來,拿著兩張船票,招呼著我們上飛船。庫洛洛做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我不推辭也便先他登上門口。進到飛船內我習慣性觀察,飛船比上次坐來天空競技場的還要小一些,裝潢也沒有那個華麗,但整體的設備大同小異,看來製造飛船應是有統一規格的。

 

看看手中船票,回想起酷拉皮卡說過到目的地需要飛行一天,我打算先去預定好的房間放行李整頓一下,然後等等先去餐廳轉轉,今天起床到現在都尚未進食呢。

 

才剛打定主意,庫洛洛的聲音便從後面傳來,希望我等等能先和其他考古團隊人院見面。想來先跟未來同事認識一下也是好的,於是我便與庫洛洛約好,待我放好行囊後即去餐廳會面。

 

用船票領了鑰匙卡,開房間。

 

房間不大,但該有皆有。

我把行李攤開,拿了些戒尼放在身上,準備前往餐廳赴約兼打打牙祭。

 

 

現在不是用膳時間,餐廳內人不多,我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和人交談的黑髮男子,和他講話的人背對著我,背影看起來像個少年,想必就是另外的同事。不過,不是說這次非學生團?怎麼會有少年郎,還是說其實是個不出世的天才之餘。

我胡思亂想著。

 

庫洛洛視線掃到我,停下講話站了起來,背著我的少年回過頭,本是滿臉不耐,而後表情卻一變:

 

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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