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人的颱風過後,西索和我也回復了原本的生活:他出門覓食,我在家打拼(我的作者之路)。
一如往常。
啊,若是要說點什麼,那大概就是玩完牌的隔天了。
隔天早上醒來,旁邊仍然是西索,要說旁邊出現別人我大概也嚇傻了吧,抱歉,最近有點迷上吐槽的寫作風格,老人家就是愛這樣…我又離題了。
不同的是,以往我總是被壓迫在他胸前,如同受人宰割的小獵物,導致我前期睡的不甚安穩,但是昨天醒來卻發現,西索的頭窩在我懷裡,我的手還放在他頭上。
怎麼會?當下有點小錯愕的想著。
不過後來經過我縝密的推理後發現了答案,那就是:
西索缺乏母愛。
是沒錯,流星街的孩子少有像外界父母的寵愛,極大多數為被拋棄的棄兒,即使有些沒被丟掉,也是被逼著早熟養家,沒有白吃的一張嘴。記得上次聽西索提起,他的父母似乎不是很關心他。
雖然知道在這環境此為常態,但我還是個在和平生存了四十幾年的人,接受了這兒的規則,卻還是會…不忍。這大概就是前夫說的『婦人之仁』吧,我自嘲的笑笑,是了,我是個婦人,我不否認、也不會拋棄我的『仁』,無論在何處。
小手忍不住摸了摸他柔順的髮,人家說頭髮軟的總是有好脾氣。唔,我旁邊這位是為活生生血淋淋的反例。即使他總是笑,無論陰狠的笑、花痴的笑、柔媚的笑、詭異的笑,我也感覺的到他在壓抑什麼,偶爾透露的沈悶感,忽重忽清,那叫『瘋狂』的氣息。
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究竟在追求什麼,能快樂的過人生。
『咚』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起,西索回來了。
其實我還真的有點好奇他每天出門到底去哪,加上最近有點卡文,光有文筆沒用,靈感來不來才是主因阿。於是我關掉電腦,不理會已經卡一個多禮拜仍在原地打轉的主角,走向西索。
我人尚未到,他細長的眼已瞟過來,「找我有事嗎,小瓊點兒~?」
無視他詭異的叫法,我開口詢問,「西索,你每天出去都在做什麼阿?」好奇,來點新鮮是激發我的創作靈感吧。
「恩哼~」他舔了舔手指,媚笑著回答,「尋找對手,順便找些食物養我們家的小瓊點兒囉~」
「打架嗎?」身為年長者(?)我實應阻止,但是恰好我目前卡了一個戰鬥畫面,人說書到用時方恨少,現在也只能請教別人了,「怎麼打?你很厲害?」
「呵呵~」西索直直的看著我,笑的煞是有趣。
…笑這兩聲是怎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叛逆期少年在想什麼,根本就敷衍我。
我有點臉抽的想。
咦?問我怎麼會知道『臉抽』這麼新穎的詞兒?唉呀,每天上文學網多看別人作品就自然瞭解不少,畢竟現在少人用詞艱澀,要跟的上時代。
西索不理我,自顧自的往沙發上坐下,拿出了撲克牌玩。
「你想做魔術師?」我脫口就問。
「什麼~?」
「啊沒有,」我手腳並用的坐到他旁邊,這沙發真難坐,再三強調有機會我一定會換掉它,「打架都是怎樣?」
西索低頭專注他的撲克牌金字塔,「就先那樣~再這樣~再這樣~最後就那樣囉~」
………所以說是怎樣阿。
「討厭~」他皺起眉頭,「倒了呢~」
「那,你很厲害?」我則再接再厲繼續剛才的問題,最好挖出點武術心得來填補我的坑。
「嗯~各方面都~」西索放棄了撲克牌,朝我彎腰臉孔逼近,細長手指鉤住我的下巴,「要不要試試呢~?」
我看著他淡灰的眼睛,是什麼在眼中轉?
難道,這是挑釁?
「好孩子不打架。」我回答。
聞言西索愣住,五秒後拍著沙發大笑,這人有癲癇?
就在我懷疑是上次受傷的後遺症復發時,他擦了擦淚一把將我抱起,變成側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勢,整個人的臉往我粉嫩小臉上湊來,一邊蹭著一邊呻吟,「嗯~還是我的小不點兒有趣多了~」
我手巴住他的臉欲推開,無奈兩人力道超太多,「放開我,戀童癖不可恥,可恥的是強迫他人的心阿。」我詢詢教誨,只願激醒這等劣少的羞恥心。
「喔?」西索停止磨蹭,但手仍緊緊固定住我的腰,「那~讓你自願了喲~」
說罷頭一低,竟啃起我的臉來了。
這孩子、這孩子難道、難道是…….
幼童化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忍耐著他啃咬帶來的麻密感,面對理智未開化的幼童,講道理是沒用的,要用其他有趣的事物去吸引開其注意。
「西索,」喚其名引之,「我很有趣對不對?」
「恩哼~」咬咬咬。
「那是什麼東西不有趣呢?」甜甜音嗓問著。
「阿~」西索果然停止動作,手扶著額,臉似苦瓜,「都沒有人可以陪我打的開心了呢~想到就不開心的喲。」
灰眼往我一瞟,「人家不開心就只能…」薄唇微開,露出白牙,似乎要重溫口腔期。
不行、得轉移他的注意力!
「那、那個!」我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腎上腺素激活大腦*1,「沒有的話就自己培養阿!」
「嗯~」原本捆住腰的手往臉移,捏了嫩緻面皮一下,西索感興趣盯著我瞧,「小不點兒似乎說了什麼好玩的事呢~」
理了理頭緒和心情,我開口說明,「找不到強者戰鬥,也可以自己培養個對手出來。嗯,我這麼解釋好了,手邊的蘋果吃完後找不到另外的,也可以把種子播下去種蘋果樹,看著樹苗慢慢長大、青澀的果實漸漸轉為紅熟,不也是很開心的事呢。」
滔滔不絕的講完後,我偷看了西索一眼,他咬著手指頭,好像在想著些什麼、似乎心中漸有計畫的樣子,趁著他分心,我悄悄離開。
嗯,哄孩子的技巧果然沒生疏。
啊,我剛才講的真好,靈感都來了,這次就新增個任性孩子的角色吧,也該人主人翁歷練歷練了呢。
我開心的往電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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